听众朋友们,大家好!金秋时节,各色庄稼都已经收割,唯独有一种浆果还挂在树上,待到树叶全部飘红脱落,才显出她的娇媚来。想来不少孝义人已经想到了,那就是柿子了。今天,我和大家分享的是孝义传统美食——临水柿子。
孝义市临水村的柿子最有名气。人们都称之为“牛心翠”,初结果为翠绿色,成熟后逐渐由绿色变为橙黄色、橘红色。临水村的柿子,果肉大,皮儿薄,漤出来以后,再饧几天,那一个个橘红闪亮的柿子,像大珍珠、似红玛垴,软软的,柔柔的,令人心疼,似乎稍微捏一捏皮儿就会破;去蒂,瓣开,可分为四瓣,每瓣都有一块心状的果肉,肉墩墩的,软晶晶的,一吸到嘴里,像一个糖球儿在嘴里滚来滚去,不忍下咽。
吃临水柿子,甜中有柔,绵里含韧,全不像苹果之类的还得咬来嚼去,只是圪抿圪抿的,便可享受甜绵柔美了。临水柿子,还可以将下树的硬果挠去皮晒干,人们管它叫柿疙瘩。如若将柿疙瘩压制成饼状,它又改名叫柿饼了。人们将柿疙瘩、柿饼放置在罐罐或小缸内,稍加潮湿,其表面会滋润一层微粒状的白霜,舔一舔,甜甜的。因了漤熟的软柿子不好运输,保存的时日也短;又因表面有破伤的硬果不能入缸漤,人们往往把柿子晒成柿疙瘩,压成柿饼,冬春上市,也可以卖个好价钱。柿疙瘩、柿饼,除了有柿子的甘甜外,还有一股韧劲,吃起来甜韧韧的,有咬嚼头。
临水村的柿子之所以好吃,且树上结的柿子稠,还有一个鲜为人知的“诀窍”,就是“寒冬打树”。说来也是歪打正着。
据说,在很早很早以前,刚过冬至,黄河水因流凌堵塞河道,溢出河岸,奔流湍急的河水像洪流一样,顺着南阳、下堡河槽滔滔而下。霎时间,临水河滩里的近千亩柿子树被淹没在大水中。这次洪流来势凶猛,咆哮的水吼声非常吓人,大水流势数日不减,直到三九天的一天夜里才消退。
翌日,人们看满河湾里的柿子树,都积了一层厚厚的冰凌;地势低洼处,树上的冰凌足有四五尺高,有的超过了树杈口。此时正逢腊七、腊八,大地封冻。有信者认为是河神作怪,就将腊八粥供在柿子树圪杈口,祭祀河神。人们眼见柿子树满是冰凌,生怕冻死,就手拿木棍用力击打树上的冰凌。经过数日击打,冰凌大都脱落。
经此一劫,人们满以为来年柿子即使不会绝收,也不会有什么收成。不料,第二年三月二十吐京庙会,满河柿子树枝芽萌生;四月里,黄白色的柿子花惊艳绽放;到了秋天,树树硕果累累,令人格外眼红。
有经验的老农豁然醒悟,认为寒冬季节对树身击打,有利于激发树枝的活力,增强抵御寒风的能力,自然对来年挂果结实有好处。自此以后,相沿成习。每年寒冬腊月,人们一边供奉腊八粥祭祀河神,一边用木棍击打柿子树身,并边击打边喊叫,“结咧不咧?”另一个人马上接喊,“结咧结咧!”如此喊叫声满河里你呼我应,此起彼伏,甚是热闹,以此寄托农民对丰收的期盼。
几十年过去了,临水河湾、金龙山下,骤然间出现的土焦炉、铝炉烟雾缭绕、尘埃遍地,直熏得柿子树叶焦黄,使柿子林受到致命的摧残。临水河湾里潺潺流水和千亩柿子林毁于一旦。
(现在的金龙山)
如今,孝义市转型发展,大力开发旅游资源,生态环境越来越好,相信在不久的将来,我们还会看到那遮阳避日的千亩柿子林,还会再次品尝到甘甜柔润的临水柿子。(文/梁镇川,改编演绎:任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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